囧尼杨

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

【顺懂】天光乍破·番外1

这是一篇迟来的番外,最近没什么灵感,车车番外卡的死死的,但是这两天被黄总刷屏了,受管住嘴,迈开腿,景瑜带你回东北的影响,一时兴起,写了这篇番外,这是篇伪东北(北极村)游记,希望各位食用愉快。

入冬了,最近气温一直在下降。顾警官和李法医所在的城市供暖很晚,天天像泡在大冰窖里一样,最近李法医不是出差学习就是加班解剖,被折腾的眼看着人就瘦了一圈。

顾顺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要想办法给李法医找个又暖和又能长肉的地方啊!

李懂缩在被窝里,扳着手指计算着:“还有一个月零十天,咱们这就能供暖了。”

顾顺凑过去,“哥给你暖的被窝怎么样?”

李懂把边边角角都严实的盖好压好,“还成,表现不错。”

结果顾顺过来鼓捣了一会,被窝顿时出了缝隙,李懂感觉冷风从缝子里嗖的一下卷了进来,他赶紧把顾顺按倒,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着,顾顺的腰不上不下的弯着,“那个……这样我不好用力。”

李懂拍拍他,“凑合凑合,实在太冷了。”

两个人凑合着好一会,李懂渐渐出了汗,呼吸也重了起来,顾顺憋的十分难受,眼看李懂咬起了被边,他感觉时机成熟了,一下坐起来扛着李懂的腿开始冲刺。

李法医只感觉刚才流出的汗都变成了冰碴子,热气环绕的被窝像肥皂泡一样,啪的破了。

“滚滚滚冷死我了!”

顾顺滚到卫生间洗了把脸。

“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!”

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给杨锐打电话:“我要回东北!我……我脚脖子疼!这儿太冷了!我要请假!”

李懂没搭理他,专心的泡着被窝。

“对!李懂和我一起!”

李懂竖起了耳朵。

“有什么不行的,小惠也老大不小的了,让她顶上!”

“你不让我走是吧,我给你算算,自从我调到你们重案组,我受了几回伤……”

“……成!一个月后我们俩就回来!”

李懂傻了,这怎么一出手就请了一个月的假呢!

他喊顾顺,“你有病啊,你请这么长时间的假,单位里忙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?”

顾顺不理他,满屋乱转收拾东西。

李懂不得已做出了最大的牺牲——他把脖子伸出了被窝,“说你呢,你听不见啊?”

顾顺百忙之中过来亲他一口,“宝贝儿,咱们回东北,看你婆婆去!”

李懂这回顾不上被窝了,他扯住顾顺的袖子,“你发什么疯……”

第二天被打包上飞机的时候,李懂还在挣扎,“顾顺我求你了你别玩我了,去什么东北啊,我听说东北女人特别厉害,我怕你妈直接neng死我……”

顾顺像拐卖人口一样把他拽上了飞机,“我们东北有暖气,还有炕!特别暖和!你信我!”

飞机带走了绝望的李懂。

到哈尔滨之前,李懂一直在祈祷,顾顺他妈千万不要来接机,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和她老人家见面,结果真下了飞机,李懂发现——根本没人来接他们。

顾顺带着他直接转机去了漠河。

李懂还有些懵,“所以我们不是回你家?”

到了东北,顾顺的普通话顿时退化了一个档次,完美的融入在了东北方言里,“我啥时候说回家了,就是让你感受感受东北的气势,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?”

李懂摇头。

“终点站,北极村。”


北极村,中国最北端。

烟波浩渺,被极地定格的界江,皑皑叠峦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的大地。冬捕渔猎和东北特色菜相辅相成,是养膘赏雪,探索极地风光的不二之选。

在哈尔滨候机的时候,李懂没有感觉有多冷,他穿着顾顺准备好的羽绒服,大棉裤和雪地鞋,机场是热的,大巴里是热的,这里的热气隐隐散发着干燥的味道,让李懂觉得周身舒泰,浑身的汗毛孔都在吸收着热量。

三个半小时之后,他们降落在漠河机场。

11月的漠河的风不太友好,差点把刚出机场的李懂又卷回去,大风又干又冷,卷在眼睛上,顿时让人迎风流泪,李懂红着眼睛和鼻头问顾顺,“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?”

顾顺揽着他往出走,“等会儿习惯就好了。”

他们打了一辆车,直接向北极村出发。

上了车,李懂很快就缓了过来,漠河不大,房子不高,这里很冷,很多人都行色匆匆,也有不少人慢悠悠的,一快一慢交织在一起,看的他津津有味,听说这里每年雪来的很早,现在才11月,漠河的大街小巷几乎都被银色所覆盖。

他一边看一边和顾顺叨叨,“啊那个!是在打雪仗吗?”

顾顺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,“小儿科,知道我们小时候都怎么打雪仗的吗?”

李懂很兴奋,“怎么打?”

“开始是扔雪球,后来拿铁锨铲雪撒,最后把人直接按雪堆里。”

“会冷死吧!”

“不会,玩到最后所有人脸都是红的,顺着脖子淌汗,谁一掀帽子,你都能看见热气往上蹿,热火朝天的,特别好玩。”

漠河离北极村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,李懂还没有新奇完,他们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——漠河林场,七星山脚下。

“现在太冷了,我们不去看那些景点,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让你睡上热炕,吃上东北大锅炖菜,多养出点膘,”顾顺贴着他的耳朵又补了一句,“晚上屋子里暖和,随便折腾。”

李懂推了推墨镜,遍地的白雪让他有点晕。
“不知道谁折腾谁呢。”

北极村离北极圈很近,也受到了极夜的影响,这才下午,天已经灰蒙蒙的,路上零星的亮着路灯,顾顺把李懂的手揣进自己兜里,“其实应该夏天来,夏至时这里白昼会持续很久,日出和日落最短的时间大概只会相隔两个小时,我们可以每天都守着天光乍破,但是现在正好相反,夜晚持续的更久。”

李懂把脸藏进围巾里,“漫漫长夜,无心睡眠的时候要做什么呀。”

“嗯……生孩子玩吧,毕竟娱乐活动比较匮乏。”

李懂翻了个白眼,“满嘴跑火车。”

顾顺带着他进了一家东北菜馆,“到东北呢,一定要吃东北菜,首先点一份酸菜汆白肉,冬捕小杂鱼,酸甜口锅包肉,铁锅炖大鹅。”

李懂被热气一熏,有点冒汗,他脱下羽绒服,“那一般喝什么啊?”

“东北小烧,和拔拔凉的啤酒。”

李懂摆手,“凉的我喝不了,还是喝常温的吧。”

顾顺笑了,“你确定?现在常温是零下30度。”

……

酸菜汆白肉先上来了,冒尖儿的一个大碗,白肉果然很白,翠黄的酸菜裹在中间,偏白色的汤汁上却不见一点油花儿。

李懂试着夹了一块肉,肥瘦相间,切的薄薄的,夹在筷子上,微微直颤。

“确定不腻吗?”

“你先尝一口,腻的话配点蒜泥。”

李懂把肉放进嘴里。

肥肉很薄,入口即化,瘦肉很嫩,在大铁锅里炖了好久,夹杂着酸菜的酸香气,果然一点儿不腻,他又夹起一块,蘸了点蒜泥,蒜的辛辣味和突出的咸口给这块肉又添了一层滋味,李懂吃了几块,又去舀汤喝。

顾顺早给他盛好了,“你先喝,等下再放点辣椒油,你这么能吃辣,肯定喜欢这种吃法。”


酸菜汤肉香浓厚,又被酸味解了腻,喝进去十分爽口,李懂又倒了半瓶辣椒油进去,“果然好喝!”


辣味还在舌尖,厚重的酸味肉汤已经滑到了舌根,真的好喝!


第二道菜上桌了,冬捕小杂鱼。


一小盆里什么鱼都有,李懂不太认识,就听顾顺在那念叨,“这个是小鲫鱼,这个是牛尾蚌,这个是白票子……”

小杂鱼用东北大酱一炖,下饭极了,这些鱼都不大,柴火锅炖一会骨头都酥掉了,小的一口一个,大的分而食之,不一会儿就吃下去了一半。

第三道菜,锅包肉。

李懂凑上去研究了一会,“这和我们平时吃的锅包肉可不一样。”

猪里脊裹上鸡蛋和淀粉,在油锅中炸至蓬松金黄,再下锅,用酸甜汁调味,吃到嘴里外焦里嫩,酸甜的汤汁淋在头上,连做配菜的姜丝儿都温柔的让人能吞进肚子里。

李懂夹起一块,一口咬掉一半,酸酸的汤汁沾到嘴角,他舌头一卷,“这个菜应该很讨女孩子喜欢,你是不是原来总请女孩吃这个菜?”

顾顺又给他夹了一块,“你说对了一半,我们家所有女性没有一个不喜欢这个菜的。”

锅包肉……唉真好吃。

最后一个菜,铁锅炖大鹅。

铁锅炖李懂没少吃,对这个菜他没有抱太大的兴趣。

顾顺夹了一块给他看,“这都是农村家养的大鹅,一般就放养,吃草籽,虫子,也会给他们偶尔拌点玉米面和野菜,这种鹅和在城市里吃的不太一样,个头小,但肉质紧,一点不柴。”

李懂接过来咬了一口,肉已经脱骨了,仍然很有筋道,又嫩又香, 他又从盆里捞起一块土豆,“别告诉我,你们东北的土豆也比别的地方好吃。”

顾顺又笑,“可能吧,更面一些。”

(面,东北方言,软糯的意思)

饭店很热,李懂吃的开心,脸也红扑扑的,顾顺给他倒上啤酒,“喝一杯庆祝一下。”

李懂不解,“庆祝什么?”

“蜜月之旅啊!”

李懂被他逗笑了,两个人干杯,冰凉的啤酒划着线淌进了肚子里,爽!

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饭店里觥筹交错,好不热闹。两个英俊的年轻男人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吃得开心的一个后果是……李懂喝醉了。

他本来酒量就不好,在顾顺身边也不需控制,越喝越开心,都没用顾顺灌,就把自己放片儿了。

顾顺背着他回民宿小院。

北极村很小,这条路也没有多长。两个人平时上班都忙,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是车和腿,像这样背着李懂,对两个人来说十分少有。

李懂开始很安静,后来想起了什么,咂咂嘴说,“酸菜汆白肉真好吃。”

顾顺拍了拍他的屁股。

“我喜欢酸菜汆白肉,我要给它朗诵首诗。”

顾顺忍不住笑,“好啊,它听着呢。”

李懂酝酿好情绪,刚要开口赞美酸菜汆白肉,这时前面突然砰的一声,一串烟花蹿上了天空。

两个人忘记了眼前的事,专注的看着天上肆意飞舞还要坚持循规蹈矩的烟花。

礼花弹射向天空,喷出无数小尾巴,围成一个圈又落下来,大彩火轮每一个火点都蹦出一朵花来,盘旋着好久才藏匿在夜色里,还有焰火字幕,北极村欢迎你就这样罩在他们正上方,把雪也映成了红的蓝的。

烟火落幕,两个人仍然仰头看着,没有繁华都市的灯光映衬,这里的星空显得格外低沉又宁静。

李懂抱住顾顺的脖子,“你看,好多星星。”

顾顺哈出的气飘到李懂脸上,“是啊,好多星星。”

他迈开步子往前走。

“李懂,好庆幸我还活着。庆幸生命让我遇到了你,没有终结在101号写字楼的天台上。”

李懂搂紧了他,“你怎么会死,你会长命百岁,到一百岁都是最帅气的老头。”

顾顺又笑。

李懂懵了半天,还是下意识问出一句话,“顾顺,你喜欢孩子吗?我看你看佟莉的样子,蛮羡慕的。”

“我只是对人类的繁衍和母亲的伟大表示惊叹而已。”

“那好吧,那我给你朗诵首诗。”

“下雪了。”

李懂抬头,果然星星点点的雪花从天空中撒了下来,一开始很碎,慢慢的却大起来,一片一片,果然如鹅毛一样,李懂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,惊喜的眼睛都移不开,他伸手去接,“顾顺,下雪了!”

“把帽子扣上,真想和我天光乍破遇,暮雪白头老?”

李懂闻言费劲的转了下脑子,“我有点听不懂,但是白头到老么……肯定是和你啊。”

顾顺偏头听他说话,李懂迷蒙着双眼,扶着他的脸吻了上去。

大雪盘旋飞舞着,落在两人的身上,头上。


从天光乍破,到暮雪白头。


两个人磨磨蹭蹭的花了20分钟还是回到了民宿。

火炕烧的热热的,被子都干爽的散发着干燥的味道,他放下李懂,帮他脱掉外套和鞋子,擦了擦头发,然后把人塞进被窝,盖好被子。

等他洗完澡出来,李懂正揪着领子睡的四仰八叉,被子被踢到一边,他一边撩衣服一边喊热。

顾顺帮他脱,一脸严肃,“李法医,这可是你自己要脱的。”


未完待续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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