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顺懂】江河北去13
陆琛敲了敲门，李懂在屋里喊了声进来。
他推门进去，李懂一看是他，把帽衫的帽子摘下来，“坐吧，找我什么事儿？”手里还不停的按着手机。
陆琛一眼瞄到李懂脖子上的牙印，他斟酌着用词，“懂哥，最近挺好的哈。”
李懂抽空看他一眼，“有屁快放。”
“各方面都还和谐吗？”
“想问牙印的事儿就直说。”
“疼么？”
李懂揉揉脖子，“他没使多大劲，就是看着吓人。”
“我说那个的时候，疼么？”
小李爷扔下电话，“来来来我让你试试疼不疼。”
陆琛赶紧捂住屁股，“别了，我就是问问你，要是实在难受的话，我看看有没有有经验的同事，双A之间总是有解决办法的嘛！”
李懂琢磨了一会，“听你这意思，你觉得我一直是下面那个？”
陆琛直咬舌头，“不不不是吗？”
“很好，”李懂挽起袖子，“你和庄羽最近胆子都挺肥的，后边儿菜园子缺肥了，你先选个坐北朝南的好地方吧。”
陆琛赶紧举起‘免死金牌’，“大哥我今天是来给你送通关秘籍的！”
他手上举着一本书，李懂拿过来一看，“如何征服你的alpha？”
“铁锹呢？给老子拿来！”
这时又有人敲门，李懂赶紧戴好帽子。
庄羽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进来，“懂哥，刚才送来的，说是给老爷子的紧急文件，他老人家没在家，你看……”
李懂接过来打开，粗略的扫了一眼，“这什么乱七八糟的，普法日报？老头子现在都开始研究这个了？”
庄羽凑过去念着中间版块的大标题，“21年前通缉犯现身，指认杀害民警现场，或涉及报复，与黑社会背景相关。”
李懂看了半天，也没找到这份报纸有什么特别之处，他扔给庄羽，“给老头子拿回去，让他自己琢磨去吧。”
庄羽正看得津津有味，“嫌疑人之前很有可能有黑社会背景，据知情人士透露，和本市第一大帮派组织或有关联。第一大帮派，那不就是咱们吗？”
李懂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，“21年前？黑社会，李家？报复？失踪的民警……”
他拿过报纸又看了看，报纸是今天的日期，纸张很干净，没有过多折痕，应该是特意准备好送来的，这个人的目的应该是希望李家重视这份报道。
21年前的凶杀案……应该就是顾顺出生前后……
“文件袋谁送来的？”
“不认识，就说给李老的紧急文件。”
李懂吩咐庄羽，“给杨锐打电话，有人给顾顺送这种文件一定要拦下来，把人绑了，通知我。今天尽量断掉他和外界的联络，有事情都让杨锐处理。”
他又打给李行，“有点事儿要跟你谈谈。”
李行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到家了，听说儿子要跟他谈谈，他先摸了摸后脑勺，“这小兔崽子安的什么心，从小到大，什么时候也没跟我说要谈谈心啊？”
他赶紧吩咐人泡好了茶，摆上李懂喜欢的小零食，就差没架起摄像机录下这一历史性时刻了。
李懂边走边祈祷，希望不是他想象的那样。
看他来了，李行赶紧让他坐下，“上午和那个姑娘见面了吗？是想跟我说结婚的事儿？”
李懂把报纸递过去。
李行扫了一眼，“干嘛？给你爹普法？”
李懂看着他，“这上面讲了一个21年前的杀人案，凶手很有可能是你的人，21年前杀了一名警察。前两天被抓住了。”
李行一时有点迷茫，“我的人？这都21年了，自己的错自己背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，顾顺到底是谁的儿子？”
李行脸色大变，“你从哪听来的消息？他是我儿子，你弟弟！”
李懂深吸了一口气，“我希望你说实话，我也希望这件事情不是我疑神疑鬼。”
他拿起报纸，“这件事做得太刻意了，不得不防。而且，刚才有人把这东西也给顾顺送去了，我让杨锐把人绑了给我送过来，爸，我希望你说实话，这件事情和你和顾顺，到底有没有关系？”
李行怒了，“当然和我没有关系！”
杨锐绑着人急匆匆的来了，“老爷子，这是出什么事儿了？”
李懂打量着这个脸色苍白，发着抖的年轻人，“是有人让你把文件袋送给顾顺吗？”
对方哆哆嗦嗦的点头，“他还说，让我告诉你们，当然他说的不是我说的，杀人偿命，天经地义……”
李懂回头问他爸，“杀人犯已经抓住了，还要谁偿命？到底怎么回事你想起来没？”
李行这时已经回过神来，他把前因后果捋了一遍，颓然的靠在了椅子上。
“你们出去，我有事跟李懂说。”
李懂知道今天这事儿肯定大了。
“我不知道之前的事你是从哪知道的，但是我们可能被人钻空子了。”李行看着面色冷峻的儿子，“顾顺确实有个当警察的爸。”
李懂心头一跳，“那你……”
"我15岁那年，口袋里装了五块钱，出来混社会。混了几年，碰见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姑娘。她十七岁就跟了我，叛逆的呀，跟她爸她妈都断绝了关系。"
李懂问道，“是顾顺他妈吗？”
李行自顾自的往下说，“我22岁那年，失手伤了陈家的上门女婿，被追杀之前我收到了风，我得走啊，但是她怎么办？我不敢带着她，我怕一不留神把她弄没了……”
“我把她托付给总处理我那个警察，我们打过好多次交道了，在那个时候我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帮我照顾她，我身边没有人，我没有家……除了砍刀和棍棒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危险。他是警察，他肯定能保护好她，我走那天我跟他说，我知道你喜欢她，她要是愿意，你可以追求她，她要是不愿意，你别勉强她，她很单纯，你不告诉她她不会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，躲去了哪里，我要是有命回来，我再来看她。”
李懂看着他爸的脸色，“但是后来他们两个好了？”
李行神情落寞，“我躲出去的第二年，听说他俩结婚了，我冒死偷着跑了回来，躲在饭店门口看了一眼。”
李懂问，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我也娶了你妈，有了你，渐渐混出点名气，原来的事也都一笔勾销了，我没有回去，因为听说他们过得很好。直到有一天，我接到消息，说那个警察失踪了。”
“失踪……应该是被人杀了之后藏起来了？”
“时间太久了，当时这个案子拖了好久也没破。顾顺他妈被打击的生了病，抑郁十分严重，她躲我躲得很厉害，我基本上动用了全部的人去找她，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害怕我，或者说恨我，可能是两次被人抛下吧，让她完全没有了安全感。”
李懂看他，“所以顾顺不是你的孩子？”
李行点头，“不是。”
李懂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懂儿啊，爸爸可能给你添麻烦了。目前看来，是有人要对咱们家下手了。”
李行眼光锐利，“现在咱们家小一半儿的东西都在顾顺手上，如果在这个时候爆出当年可能是我指使人杀了他爸，还打他妈的主意，轻则两败俱伤，重则……咱们家可能家破人亡。”
李懂也有点紧张，“顾顺不是那样的人，他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爸，他也知道你这些年对他很好。”
“他妈躲到国外投靠了亲属，我一直不放弃的想让她回来，就这么拉拉扯扯十几年，没想到她还是自杀了。所以顾顺恨我，他以为我是死缠烂打，间接的把他母亲逼上了绝路，如果他再以为他爸的死也是我做的，你觉得他会怎么做？”
“那你会怎么做？除掉他吗？”
“当然不会，我的死活都无所谓，他向我报复怎样对我，我都能接受，但是我怕对不起你，孩子。我怕连累到你。”
李懂心沉的厉害，“看来在背后操纵这件事的人，必然对我们家现在的状况非常了解，才能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。老头你这几年得罪的人是不是太多了？他居然给你和顾顺都送了报纸，说明这件事情，他胸有成竹，就想看我们天下大乱。”
李行喝了一口茶，“既然你已经把这份报纸扣下了，咱们得抓住现在这个时间赶紧准备点什么，事情要让顾顺知道，但是不能全让他们来说。”
李懂看看时间，“两天时间你能不能把事情解决？我可以拖他两天。”
李行揉着太阳穴，“不知道，敢动咱们家的没几个，这件事肯定不好挖，好在杨锐还在他身边，一旦有什么变故，咱们也能防一防。”
李懂扭头就走，上楼把自己和顾顺的衣服收好，拉着行李箱，直奔顾顺公司而去。
他让庄羽快点开车，一边给顾顺打电话。
“刚才聊的好好的，怎么就不回我了？”顾顺的声音很轻快，看来还没有接到其他的消息。
“你现在站到窗户前，不要挂电话，你等着，我给你个惊喜。”
顾顺眨了眨眼，“什么惊喜？”
李懂一边和他瞎扯，让他电话占着线，别人好打不进来，另一边偷偷吩咐手下的人帮他定好行程。
顾顺在窗边站的无聊，“李懂，你是不是在耍我，快20分钟了，什么都没有。”
一辆奔驰G级扭着屁股急刹车到了楼下，车上下来一个人对着他招手。
“弟弟，想不想和我一起翘班去旅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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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班好烦，好想辞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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