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顺懂】天光乍破26-囧尼杨

金融街盗窃杀人案
对不起番外写了一半卡住了……
所以我们继续破案！

顾顺问李懂，“会疼吗？”
李懂帮他擦掉额角的汗，“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顾顺轻吭了一声，“忍不了，和以前太不一样了。”
李懂按住他的手，“出来就好了。”
“啊……不行太疼了。”
“马上就好，再坚持一下。”
“不行……，”顾顺推着他，“等会再弄吧。”
李懂按住他不让他动，“哪有弄一半的？坚持一下很快了。”
顾顺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撒娇，“可是真的好疼……你不会骗我吧……”
李懂也弄了一身汗，“我此生从未骗过你。”
“嗯……啊！”

陆琛忍无可忍，镊子一扔，“挑个刺而已，用得着这样吗！”
他捏着顾顺的手指头，“撒什么娇！大哥你快1米9的人啊！虎背熊腰前海军特战队队员啊！”
李懂噗嗤笑了一声，陆琛用手指点着他，“还有你！挑刺为什么也要我来？”
李懂乍着手，“我下不去手啊！”
陆琛扶额，“刺出来了，你们俩给我现在，立刻，马上，走！”
李懂仔细看了看顾顺的手，“挑的还挺干净，我俩就是来做心理咨询，顺便上你这看看，正巧手扎了，不找你找谁。”
陆琛双目无神，“我连上了两个夜班，现女友变成前女友跑了，你们两个这样做你觉得合适吗？”
顾顺也站起来整理衣服，“不合适，本来想请陆医生吃饭的，所以下次吧！”
陆琛……

两个人并肩往停车场走，立秋了，天越来越凉了，顾顺把李懂的手揣进了外套里，“之前跟你说，回我家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
李懂闷了一会，“这毕竟是件大事。”
顾顺捏捏他的手，“那咱们先去你家？”
李懂把下巴缩进外套里，“再等等看吧。”
顾顺欲言又止，想想还是换了话题，“刚才心理医生问你是怎么帮我克服PTSD的，你怎么不实话实说？”
“我说实话了啊，帮你调整呼吸么。”

顾顺站直了身子，“李法医，你数学好吗？”
“还不错，怎么了？”
“已知你的身高，我的身高和我们之间的距离，求解怎样证明勾股定理的存在？”
李懂一头雾水，“什么？”
“李法医答不上来的话，说明你刚才骗我了，那我就要惩罚你。”
李懂忍了半天，还是忍不住问他，“我接受惩罚，你告诉我如何证明勾股定理的存在？”
顾顺倾着身子吻他，“我亲你的时候。”
“？”
“我亲你的时候，身体前倾，你，我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形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，你身高的平方，加上我们之间距离的平方，等于我身高的平方，这就是勾股定理。”
李懂莫名其妙的看着他。
“也就是说，从平面几何的角度来看，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距离，两个人就会重合到一起，可以永远不分开。”
“所以李懂，”顾顺上前一步，紧贴着他，“我们之间永远没有距离好不好……”
李懂抬头看他，“顾警官的表白如此别致，以前勾股定理是不是没少用啊。”
“遗憾的是，在遇到你之前，我的平面几何中从来只有平行线。”
这句话让李懂非常的感动，以至于晚上在接受惩罚的时候，多问候了顾顺他大爷几遍。

第二天两个人还没到单位，就被杨锐一个电话，支使到了金融街。
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，金融街上一家银行网点遭遇了盗窃，并且在现场发现了两名死者。
报案的是该网点的省一级视频监测中心，工作人员发现，这个网点的监控设备全部失灵，并且红外线布警也被取消。但是案发现场并没有触发报警装置，所以他们派了运营主管来现场查看，结果卷帘门一开，就看见大厅躺着两个人，已经死去多时。
李懂和小惠首先进入现场，死者的身份已经被确认，分别是守夜保安和网点主任。
“1号死者，男性，成俯卧位，年龄约40岁，身高1.8米左右，左胸，后背，大腿三处枪伤，轻微外伤，初步鉴定致命伤为左胸处枪击伤。”
“2号死者，男性，仰卧位，年龄约40岁，身高1.75米左右，头部一处枪击伤，应该是受创后当场死亡。”
小惠拍好了照片和他一起把尸体装好，“看起来好像是同归于尽。”
李懂不置可否，“回去先检测弹道鉴定子弹再下结论吧。”
庄羽用射灯照着地面，“这脚印也太多了……太难提取了。”
徐宏也过来看，“很正常，这是营业网点，人流量特别大，打扫的不及时就会这样，你去监控室那看看，应该会更好提取。”
他又来到柜台前，一号柜台的防弹玻璃一整块倒在柜台上，仔细一看，边角有撬动和击打的痕迹。
"看起来是个懂行的人做的，一般暴力破坏防弹玻璃的人都会击打中间部位，但是其实边角才是最薄弱的地方，装卸这种玻璃也是从边角入手。"顾顺也凑过来，"目前看这个案子疑点众多，这个网点有金库，就在营业室里，但是防尾随门丝毫没有被破坏就被侵入了，初步清点丢失了五十万现金，并且更匪夷所思的是，这五十万被调包成了假钞。"
确实很诡异。

重案组和法医处一家亲，此时又坐在一起讨论案情。
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，李懂开始通报，"1号死者王志，年龄38岁，本市人，系所在网点保安。死者身上三处枪伤，一处子弹入口位于左侧第四根肋骨，出口接近项部。创口中央部位组织缺损，周边有挫伤轮，为近距离射击，有火药痕迹。确定为致命伤，背部和左大腿膝盖上8cm处两处贯穿伤。"
"2号死者王鑫，42岁，本市人，系该网点主任。死者头部一处贯穿伤，射入口在左眼眼下，颧骨稍内上一点，是近距离射击，枪口没有接触到皮肤。子弹从右枕部出来。"
杨锐挠挠头，"死因很明确，技术呢，弹道弹痕和子弹的鉴定出来了吗？"
庄羽："出来了，可以确定击发的四枪子弹都是来自于同一把五四式手枪，经核对为保安配枪，枪上发现了两个人的指纹，经比对，确定为两名死者的指纹。"
石头："看起来很像是两个人互相射击，同归于尽了。"
顾顺："疑点太多了，首先，监控被破坏之前，拍摄到了王鑫进入现场，不久之后另一名男子也进入现场，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携带东西，那假钞是怎么带进去的？第二，监控破坏之后，无法获取这个男子离开的时间，他是在二人死之前还是死之后离开的？案发时间是凌晨3点，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去现场？最后，虽然枪上没有第三人的指纹，但是王志和王鑫真的是死于对方手下吗？还有防弹玻璃……没有破坏门锁的金库以及监控室，看起来是一个里勾外联的盗窃杀人案。"
杨锐点头，"从王鑫入手，佟莉你和石头跑一趟，庄羽徐宏调沿途监控，顾顺去跑跑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。"

顾顺跑了一天，回家的时候李懂饭都做好了，给他留了句话说陆琛找他出去一下。
顾顺洗了洗手坐下狼吞虎咽，这时门突然开了，他头也不抬的问，"宝贝儿你这么快吗？"
来人半天没吭声，顾顺抬头一看，是个50岁左右的女士，大眼睛，厚嘴唇。
"您是……李懂的母亲吧？阿姨您好！"
李妈妈很客气的回了句你好，"李懂不在家吗？"
"他出去了，我是他同事，今天来找他……有点事。"
李妈妈上下打量他，看看桌上的菜，又走到了阳台。
顾顺心想，不好，阳台晾着衣服呢，他强作镇定，男人的衣服都差不多，应该看不出来……
李妈妈从阳台出来又去了卫生间，看了一眼并排摆放的牙刷和牙杯，挂的整整齐齐的两套毛巾、浴巾，还有……某个不和谐的计生用品。
她走了一圈，坐到了沙发上。
"这位先生，你是在这里住吗"
顾顺赶紧回答，"我借住几天，我家漏水了泡的没法住。"
李妈妈和李懂的高冷如出一辙，"你先回家吧，我和我儿子等下有话要说。"
顾顺应了一声，拿起外套走了。
李懂匆忙回来的时候，顾顺正站在车前，地下一圈烟头，他抬头看了眼，阳台上隐约有个人站着。
他跟顾顺说了一声，"没事，你先回去，等我电话。"
顾顺拉住他，"李懂，我从来……没这么慌过，我盲狙的时候都没这么慌过。"
李懂捏下他的手，转身上了楼。
顾顺的爱情理论里，忽略了一条，相交于一个点的两条直线，重合之后，可能还会绕着交点继续移动，渐行，渐远。